苏衾往后一靠,冷冷盯着他:“那是我的事,不劳你费心。”
宋玉笙何时在这个女人面前受过这等气,当即愤然离去。
苏衾对他用情至深。
不出一日,便会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后悔。
他等着对方到时候百般讨好,祈求自己的原谅!
宋玉笙愤愤然回到书院。
腹中饥饿的抽痛感再度传来,他摸出荷包,里头总共只剩不到一两银子。
原本这两日苏衾该给他银子了,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。
等她来找自己认错,一定要晾着她些,让她知道什么该闹,什么不该闹!
以往他根本不怕没银子花,向来大手大脚。
请同窗吃酒喝茶那都是寻常的事。
“宋兄,吃酒去啊。”刘子成走到宋玉笙旁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学子,看架势正是要出书院。
看到宋玉笙特地过来招呼,无非就是想让他请客。
往常也一直都是这样。
宋玉笙摇头拒绝:“不了,府试将至,我要温书,你们去吧。”
刘子成干笑两声:“宋兄真是刻苦,那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几人走出不远,宋玉笙甚至能听到他们小声道自己扫兴。
他只闷头不语,往宿舍走去。
他们此去必是状元楼。
状元楼的酒水少说二两银子一壶。
宋玉笙倒不把这二两银子当回事,可如今他身上所有银钱都不够点一壶酒水。
回到宿舍,他根本无心打开书本。
不过宋玉笙心中倒是并不太慌,依旧觉得苏衾不过是在闹脾气。
过不了多久,便会放下身段来求他。
隔日书院休沐,宋玉笙照例回宋家村。
沈柔儿早就算好日子,满心期待在村口等着表哥回来。
不知这次表哥会给她带什么礼物。
是精致鲜亮的绢花,还是素净雅致的银簪子。
远远看到宋玉笙的身影,沈柔儿莲步轻移,迎了上去。
“表哥,你回来了。”
宋玉笙对上表妹的目光,一眼就看到她头上那枚玉兰花簪。
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适。
就是因为这枚簪子,苏衾就与他闹得这般大。
不过这一切跟表妹毫无关系。
表妹心思单纯,性情温柔纯善,是那苏衾不懂事,善妒不容人。
宋玉笙温声道:“表妹,今日风大,不必站在此处迎我。”
沈柔儿低头抿唇一笑:“多日未见表哥,柔儿心中有些想念。”
目光扫向宋玉笙空空荡荡的双手,顿时暗了一瞬。
怎么这次表哥回来什么都没带。
先前休沐,哪一次不是大包小包往家里拎东西。
自己也能分上一些,带回去给家中弟妹爹娘打打牙祭。
即便没那些寻常吃食物品,表哥也该给她带了礼物,许是揣在怀中没掏出来。
沈柔儿目光忍不住上移,却见宋玉笙胸口平平坦坦,根本不像是揣了东西。
宋玉笙和沈柔儿并排往宋家方向走。
一路上只闲话了些家常,并没有往外掏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