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点小事,他若是处理不好……”嬴政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,话语并未说完。
“他肯定可以处理好。”苏宁雪替子婴说上一句话,回头看向他,犹豫道:“这是政哥给他的考验吗?”
“不是。”嬴政顿了顿,“只是不想从二世而亡变成三世而亡。”
苏宁雪:……
额……政哥还有冷幽默的潜力。
“放心吧!他得政哥教导,肯定没问题。”苏宁雪不走心的安抚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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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距离愈发的近,子婴的心里稍稍紧张,这事可是对他的考验,他可一定要……
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,从最开始的恐惧与厌恶到现在的敬畏。
甚至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宣泄高喊,教导他的人不是皇叔,而是……嘶……
他的父亲都没有得那位亲自教导,他何德何能?
子婴经历过几日的忐忑不安,后来发现只要他不犯蠢,那位其实很好相处,他甚至有一种……那位……很温柔,比他父亲还要温柔。
“公子。”
侍从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,子婴大步迈进去,这里面的人便是百家贤才,而他自然要做到吸引他们。
入内,见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,他的心又提起来。
可能和苏宁雪相处过几日,散发型思维会传染,他此时的脑子里蹦出一句话,“这些人要是提桶连夜跑路,他就要凉凉啦~”
“扛着车就要跑……”
画面感太强,子婴没忍住笑出声来,在对上众人疑惑的眼神后,他绝望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被苏宁雪“害苦”了子婴,在刺激下超常发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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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国余孽各自自立为王,他们用着故国的名字,自然有思念故国的人前来投奔,但更多的百姓其实是对他们报以惧与厌。
胡亥自屠满门确实不当人,但对百姓而言屠的是自己家,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胡亥不上朝,和他们也没有关系,他们只知道,自己现在的生活安稳,陛下暂停了各地直道的修建,休养生息。
他们本来可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种田,但因为六国余孽的起兵,朝廷“不得不”对他们征兵,他们的平稳生活再次被打破。
这让他们怎么能不厌恶?
苏宁雪对现在的局面……在喊六六六中。
从最开始时,嬴政便落下这枚棋,只要六国余孽动,这枚棋便会发出最特殊的作用。
这……已经不是多看未来一步而是N步,甚至站在起始时,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苏宁雪手握玉梳,一下下的梳着嬴政的银发,短短时间他的一头乌发竟全部变白。
苏宁雪对此恐惧过,但见他安慰自己的模样,索性装作没心没肺。
“政哥,我好像找到你头发变白的原因了。”
“说吧?”赢政阖着眼帘,周身气息温和,像极了一只打盹的小兽,暖洋洋的慵懒。
“光滑的大脑与政哥的智慧不配套。”
嬴政:……
这个理由完美,无法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