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这么好的东西该自哪里买呢……
啊呸,反正是特别适合他们赶路穿在身上,陈启完全无需再换衣服。
由此,虽然还有些稀罕心疼新衣服,但陈启多多少少还是实用主义者,见猴子说的天花乱坠,十分有道理。
便从了猴子建议,将此衣穿在身上,与左右都换了新衣的三个徒弟一同,继续向西赶去。
与此同时,一楼阁重重,宫殿巍巍的山间道观处。
一戴冠着黑袍的道士,正坐在道观东边廊下,手执着药钵,细细的研磨着手里的药材。
忽的,道人动作一顿,捂心皱眉道:
“怪哉怪哉,今日好端端的,怎会心有绞痛?”
“莫非是心血来潮,有亲友陨难?”
道人脸色大变,忙掐指细算,可算来算去,只觉一头雾水,混混沌沌一片,什么也算不出来。
莫说是与他有关的旁人了,就是他自己,算出来的卦象也是失灵散乱。
待在观内小吉,出门亦小吉,访友是小吉,酣睡也是小吉!
“吉来吉去,那贫道无缘无故,怎会心生绞痛!”
一把将袖袍内掏出的龟壳掷落一旁,道士此时哪有心情再继续制药下去?
弃之不顾,站起身来,在道观庭院内,愁的转来转去。
“难道是有歹人要暗害于我,特意蒙蔽了天机?”
道士原地站定,停下了动作,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的喃喃自语道。
思索了一会儿,道士咬咬牙,跺脚厉声道:
“走走走,管他是什么变故,三十六计走为上策!”
“童儿!童儿!收拾收拾东西,随为师出门几日!”
扭头朝道观深处喊了一声,唤出两个小道童,收拾了些许细软包袱,急匆匆的就要先溜为敬。
可刚刚推开道观大门,一脚踏出道观,道人的动作却是又一顿,眉头紧锁,心生疑窦自语道:
“不不不,莫非那歹人就是故意如此,要骗贫道出观?”
“道观内,好歹也是我多年积蓄所在,若是就此一走了之,尽数便宜了他人怎办?”
“师父,不走了吗?”
莫名其妙被自家师父喊起催促,急匆匆要出门的童子,看着火急火燎的师父又在门前止住了步,踌躇不前,不由无语问道。
这是走还是不走啊?
你就算是师父,也得给个准信吧?
“莫急莫急,待为师好好想想。”
一脚观内,一脚观外的道士皱着眉,一脸纠结的思索道。
而也就是这一思索,思索了一盏茶时间,最后还是决定闭观谢客的道士抬起头,正要吩咐童子回去,眼角一瞥,竟见到有一行四人的和尚,牵着匹白马,慢悠悠的自东边而来。
‘不对,今日怎会有和尚恰巧路过?莫非贫道此劫就应在他们身上?’
又是一顿,收脚转身,立在阶前的道士,遥遥的眯眼看着远处的一行人想道。
…………
“师父,前面不是那王侯第宅,也不是豪富人家,好像是一个道观哩,我都看到有道士站在门口了!”
陈启几人自离了濯垢泉所在,行不过半晌,就远远看见了一处山中楼阁。
走在前头的猴子搭起眼帘,随意看了一眼后,手指着,转身对陈启笑道。
‘道观?’
陈启闻言一愣,朝猴子所指处看去,确实是一片楼阁相连,依山而建,门前栽有开花的桃树几棵,随风摇曳,粉红飘白,煞是好看。
就是山门大开,模模糊糊,似有一乌袍道人立于门前望来。
‘不会是蜘蛛精的老大哥,肋下生眼的百眼魔君吧?’
依稀记得,这位是个道士,住在道观的陈启心里嘀咕道。
同时,陈启好像记得,这位“道长”人其实还行,之所以会和西游团队干起来,全靠蜘蛛精在其中挑拨是非。
有的版本里,这位还算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家神仙人物。
咦,这人设剧情怎么有点熟悉?
是你吗?申公豹,三霄,赵公明?
心里吐槽一句,陈启寻思着这位若为人尚可,倒也不一定非要祸害他。
真要起争执了,不论是猴子抽冷子一棍把他送走,还是找来“老鸡婆”……
咳咳,不对,是那个,额,那位昴日星官他娘来降伏他,似乎对他来说都不是啥好事。
想了半天,都没想起毗蓝婆菩萨正经名字的陈启如此想道。
于是按下八戒提议的上门讨斋饭所言,陈启决定大家今日还是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算了。
反正今天刚解决掉蜘蛛精,也算凑了正经一难。
八戒都被吊了许久呢!
至于猴子所言的门前道士,陈启也没放在心上,或许是守门的道人?
一路走来,有些正规豪奢的寺庙道观,会在门口设置知客僧(道人),没什么好稀奇的。
只是啊,这树欲静,还得看风止不止啊。
这不,一行人走近了道观,本想从旁错过,那道观门口的道人却忽然出了声:
“敢问老师父,是何宝山?此去何为?”
“阿弥陀佛,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,欲往西天取经而去,不知道长可是有事?”
心下叹了口气,猜到这一遭看来又是躲不过的陈启站定身子,转身对道人笑着抬手一礼道。
“无他,只是想请老师父一顿素斋饭罢了。”
头顶着黄花观三个大字,道人打了个稽首,淡淡一笑,伸手相邀道。